羅 于 婷 / 初 娮 零 / 綠 阿 水( A q u a )
 
練詩與習字。任性倔強像個孩子。
大爆炸迷。研究所沒課的時候都在談戀愛。
理想情人是世良旺次郎。一直喜歡綠。 
 
 
 
 
 
 
 
 
 
 

[23]你是說真的/而我也在當真

但其實還是兩回事。
 

 
一直猶疑是否要將這件事情寫記下來。
原來想念所引起的焦慮真的可以逼瘋一個正在戀愛中的笨蛋。
 
(別讓我猜,別讓我等,別以為我知道,別認為我應該要知道。)
 

 
當天凌晨於即時通訊你對我說,「不要理妳。」
我知道你是說笑的,或許,你把話說得那麼輕易,是因為沒有感覺到重量。
(然而後來,我們卻一直在對彼此說「不要」,
說得甜膩、說得任性、說得是滿不在乎的過份在意。)
然後匆匆道聲晚安隨即離線。而我的確敏感其中隱含的惡意與不安。
隔天,你果然輕率地將我解除於或許日常的制約──關於傳收簡訊。
整天在圖書館煩躁得難以專注,即使一再分心也不願主動妥協。
胡亂劃線,不知道自己標記的是重點還是剛好看到那句話而已。
好不容易撐到將近晚色,數十頁理論文本越漸翻閱完畢,
沒有一個字是認真咀嚼入眼的,難以下嚥只好決定提早離開圖書館。
室內外溫差使我止不住打顫,快要掉淚地打簡訊,結果我還是示弱,
但我是說真的──「你讓我好想你。」
 
回到宿舍,你沒有上線也沒有回簡訊。
當下,我真的覺得自己其實很笨得可以直接瘋掉。
故作無所謂,以為可以藉由重新消化理論文本反過來要求自己分心。
房間空氣悶熱得讓身體在發抖,簡體字難看得讓眼睛隱約滲水,
掉下第一滴淚的瞬間,我終於承認自己的底線,
你不過是突然未回訊而已,卻可以影響我的腦袋與心毫無預警地同時當機。
坦白說,我對於自己這樣慌亂到無助、焦慮到失控的反應感到恐懼,
如此間接證明,「原來我真的可能有那麼喜歡你。」
親愛的,你的好,我已經在開始當真。
因而你有意無意的壞心都會讓我好想哭。例如天不過剛亮的凌晨,
你的一句「不玩了」──讓我多想用力咬你但是掛著掉不完的淚。
 
談戀愛就是,「接住我,或者陪我繼續往下掉。」
但是我想要你知道,我怕痛、怕受傷、怕談不起不夠灑脫的戀愛,
因而由衷地希望我們就這樣拖著;因此一再為自己(或者替你)打強心針。
關於愛或想念,只能還好以至於剛好,喜歡太多會不得不保持距離。
像是如果太想要見你,便患得患失地膽怯要是你的擁抱不夠緊。
然而,我可以喜歡你的不可以,或許這就是愛。
 

 
「自行去決定時間地點吧/我不會去找你/
但打個賭/到時候狹路相逢/
必有兩朵微笑/勢均力敵」
〈我不會去找你〉,吳音寧,《危崖有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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